等他傍晚回到宿舍的时候,池秽正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抽烟。
柏寂野没有出声,走上前,从后面把人圈在怀里,借着巧妙的身高差,略微弯腰,成一个极度放松的姿势,恰好可以把自己的下巴抵在池秽的肩上。
“怎么躲在这里?”
池秽把烟灰抖落,不太在意地说,“里面太闷。”
“你打扫完了?”
柏寂野点点头,用自己的下巴去蹭池秽的锁骨,嗓音发哑,但含着明显的笑,“特权给你争取到了,你还不履行承诺?”
“柏寂野。”池秽没太注意他口中的那个承诺是什么意思,而是先唤了他一声,然后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本来这教学楼就轮不到你打扫。”
“那有什么关系?”柏寂野理直气壮地反问他。
池秽夹着香烟的指节顿了一下,旋即小幅度地扭过头,淡淡地说,“不值得。”
彼此的距离很近,柏寂野甚至能够看清池秽脸上的微小绒毛,以及鼻尖那颗小痣。
他看得有些入迷,接下来的话也可以称得上是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柏寂野抬起手,隔空在池秽的鼻尖点了点,语气有点像孩童的天真,“禾岁,你鼻子上这颗痣,很漂亮。”
如果按照柏寂野这种心态和作风来发展,他或许会假模假样地回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