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的时候,她觉得头晕,就靠在那人身上短暂地休憩。
那人的身躯宽厚结实,身上莫名有种阳光的味道,至于阳光到底什么味道,陶花笺说不清楚,只记得暖。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努力去分辨眼前这人的脸。
等到她和那人一起坐上出租车的后排,那人刚一落座,就果断和她拉开距离,全程都保持着一种礼貌与疏离。
陶花笺待得烦了,就开始耍酒疯。
她先是挪到那人面前,掐住他的下巴,掰正他的脸,凑近了看,觉得眼熟。
又在本就不太清醒的脑海中挑挑拣拣,隔了很久,陶花笺才嘟囔一声,“你是谢什么安……”
谢淮安没有反抗,而是认真地和她再一次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陶花笺也不知道记住了多少,胡乱地点头,旋即便跟个大八爪鱼似的,手脚都缠在谢淮安身上。
尽管满脸醉意,她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语气听不出正经,全是轻佻,“你要和我约一炮吗?”
谢淮安的呼吸不太平稳,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把陶花笺从自己身上放下来,再帮她整理好散乱的衣裙,端坐在一旁,回答她,“等你清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