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对方这副神色,虞青枫就知道他一定记得,故意逗他,“是吗?要不我提醒提醒你?”
祁影飞速捂住耳朵,顺着楼梯落荒而逃。
……
另一头的病房里,各有各的难念的经。
柏寂野一边帮池秽换药,一边俯身呼呼呼个不停。
那夸张程度,池秽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怎奈柏寂野手劲儿太大,抽不回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叹息似的吐出一句,“柏寂野,能别那么夸张吗?我又没说疼。”
“我替你疼啊!”柏寂野拧着眉,手下的动作却非常轻,轻得都有些痒了。
不得不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池秽这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另一间病房里的陶花笺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
“不行,止痛药!!”陶花笺的后背受了伤,这会儿已经上过药了,只能趴在床上。
眼见没人理她,陶花笺便在混乱之中攥住谢淮安的衣角,嚷嚷道,“小安子,我要止痛药!!”
谢淮安犹豫地瞥她一眼,“你刚刚已经吃过一次了……”
“事不过三!我没吃够!”陶花笺张口就来,哪管什么狗屁逻辑。
谢淮安知道她有多么怕疼,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陶花笺把止痛药当饭吃,到头来,为难的是他,挣扎的还是他。
“阿桃……”
这一声近乎呢喃的轻唤,让陶花笺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警惕地睨着对方,口气不善,“你刚刚叫我什么?”
谢淮安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称谓会被陶花笺听了去,明明自己已经刻意压低过音量。
“我没叫。”他矢口否认,一副无辜又真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