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办,只好照做呗。”柏寂野丧着脸,拼命地倒苦水,“然后我就踩了一晚上的缝纫机,做了五十八个棉花娃娃,她全程盯着我做!”
说完,柏寂野像是又想起了某些欣慰的事情,忽然勾起唇角,“还好她说话算话,真的给我折现了,一晚上290,还大发慈悲地不算我原材料费,发财了发财了,我正愁没钱呢。”
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模样,池秽没有笑,依旧一如既往地精准抓住重点所在,“你很缺钱?”
“对呀,我提前向高沁打听过了,附近有个集市,我明天就骑着单车去赶集!”柏寂野的笑意过分纯真,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礼物的孩童。
池秽问他,“你去集市干嘛?”
“给我家宝宝买好吃的!”柏寂野直白地说。
池秽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旋即故作恼怒地呵斥他,“谁是你宝宝?”
不过这话落到柏寂野耳中,可就全然变了意思。
毕竟在某位重度恋爱脑的眼里,不管池秽是打是骂,都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咪,哪怕表情再凶,翻过爪垫,仍旧又软又可爱。
而且这话,本来就不像生气,更像是在要个名分。
如果两个离得很近的人,能够共享脑电波的话,池秽现在一定会胖揍他一顿。
柏寂野越想越满意,满意的同时,还很佩服自己的绝佳洞察能力。
他凑近了些,彼此的距离能够清晰地感触到温热的鼻息,只差一点,他就要碰到池秽的鼻尖。
池秽下意识想躲,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又或许是身体比他本人更加诚实。
他不想躲。
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奇怪,毕竟上次喝了点酒,晕晕乎乎的,而且还没有开灯,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只有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很亮很亮。
而换成这种场合,池秽实在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怎样进行接下来的一步。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全部想法,柏寂野笑了笑,侧过脸,没有急着吻他,而是把脑袋埋进他的锁骨,仔细地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池秽整个人僵硬得不敢动,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结果下一秒,脑海中顿时闪过一道雷电,他彻底被定在原地,随着滚烫的感觉拼命向上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