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寂野撑着胳膊细细地打量着池秽脸上的微小绒毛,还有轻颤的眼睫,跟个蝴蝶似的。
再往下,是红润的唇。
柏寂野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缝。
待到他回过神来,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池秽的眼前,只差一点就要触碰到池秽的鼻尖。
那里有一颗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痣。
忽然,手腕被人攥住,力气很大,禁锢得他无法动弹。
池秽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地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柏寂野的眼睛,嗓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嘶哑:
“你在做什么?”
柏寂野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我能干嘛?总不可能是想要偷亲你吧?”
“我靠,说漏嘴了……”
池秽拧紧了眉,“什么?”
柏寂野连忙捂住嘴,“说错了!那个我……哦对对对,你鼻子上有灰,我刚刚好心帮你蹭一下,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池秽坐起身,半信半疑地盯着柏寂野看了良久,“真的吗?”
柏寂野急了,差点拍案而起,“那还能有假?我不是gay!”
池秽敛了笑,语气不咸不淡,“也没人说你是。”
柏寂野的好胜心就这么莫名被他激了起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没人说过?”
池秽无语地笑了一下,“难道你很希望别人说你是gay?”
柏寂野:“……也不是吧。”
池秽:“那你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柏寂野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哎呀,反正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是gay就对了!”
闻言,池秽点点头,“哦。”
柏寂野简直不可思议,努力压抑着情绪,又重复了一遍,“哦?!‘哦’是什么意思?你在敷衍我吗?还是你不相信我可能、也许、大概、应该会是个gay?”
池秽好笑地看着他,“柏寂野,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就这么希望别人以为你是gay呢?”
柏寂野被他噎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反正你不许说我百分百不是gay!”
池秽懒得反驳他,就顺着他的意思来,“行,我不说了,以后就叫你半gay,可以吗?”
柏寂野:“……你根本就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