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同样是右边脚踝,同样的位置。
脚踝的主人显然愣住了,呆滞的表情出乎意料的,竟然隐隐把脸侧的骨骼化开,强硬地显现在这张脸上。
池秽挑起半边唇角,带着挑衅意味。
趁白骨愣神的间隙,他转动手腕,两手捏住纤细的骨头,往上一翻,再一折。
“咔嚓——”
这会儿被折断的部位,终于轮到了白骨的脚踝。
白骨茫然地抬起头,眼眶的位置已经被掏空了,那里什么也没有,更不会流出鲜血。
池秽顺势把握在自己脚上的骨节轻轻一挑。
站直身子,连同那个被自己折断的骨头一起丢出去。
白骨:“???”
池秽半蹲下来,视线与之齐平,认真地问,“怎么不笑了?”
“嘻嘻——”
白骨像是收到了池秽的指令,很快就成功接收。
池秽弯弯唇,抬手给了它一巴掌。
中空的骨骼被抽得哐哐作响,白骨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又是一巴掌。
白骨迟疑地扭了扭头,缓缓张嘴,池秽以为它是准备咬人,正打算梅开三度,就听到白骨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不嘻嘻——”
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终于摆脱了这些家伙,他们便抱着常明兔往安顿幸存者的栅栏方向走去。
常明兔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悄地凑到了池秽的耳边,“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不过这是我和阿姐的秘密,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愿意告诉我吗?”池秽问他。
常明兔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池秽点头,“当然。”
“什么叫做站在阳光底下的人?”
池秽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常明兔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因为阿姐经常和我说,要我做一个站在阳光底下的人。”
“我问她,什么是站在阳光底下的人。”
“她说,就是和阿姐完全相反的人。”
常明兔仰着头,问,“可是我不明白,明明阿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为什么希望我成为一个和她完全相反的人呢?”
“那不就变成坏人了吗?”
男孩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疑惑,他睁着眼睛,眼底满是期待。
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池秽只剩下沉默。
或许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站在阳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