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向晚和逾琢的关系一向微妙。逾琢能从逾向晚身上察觉出对自己某种特殊且怪异的情感,那并非兄弟的亲昵,而是隐约带着敌意和距离。
逾琢搞不清楚逾向晚的想法。逾琢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都在房间鲜少外出,与逾向晚甚至与父母都没有过多的亲密交流。
苟且偷生本体侵入之后,更是和逾向晚没有近距离接触。
准确来说他也没有机会和逾向晚多接触,他回来没多久就和周宴疏结婚,进入到了人鱼领域,与岸上的所有物种都断了联系。
逾琢收回目光,无人阻拦,他直接走进了内殿里面。
周宴疏尚且躺在内殿的大床上,给他治疗的医生大多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负责记录情况的侍从。
逾琢走进里面,朝那几个侍从做了手势:“这里不用你们看着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
侍从退出房间后关上了房门,逾琢听到一声轻微声响,这才走近了周宴疏。
周宴疏合着眼眸躺在床上,逾琢走近他,见他双眼的眼底全是青紫,嘴唇全白,上面甚至干裂出了缺口。
逾琢走到他身旁坐下,他拿起周宴疏的手掌,竟然见他双手十指的指甲盖内都有中毒的紫迹残留。
这演技真牛逼。
逾琢暗暗称赞一句。这间房间内还有摄像头挂在墙角,逾琢没说什么亲密的话,只是随手拿起周宴疏的手掌,将他的十指随意揉了揉。
周宴疏并无反应,逾琢拿起的他的手掌无力下垂,将他瘦削的手骨轮廓展露无疑。
“周宴疏?”
逾琢将他的手掌掌心用力捏了捏,以做暗号。可周宴疏依旧毫无反应,他身体僵直躺在床铺上,手掌只要失去支撑就会立刻无意识地下垂。
“周宴疏?”
逾琢又喊了一声,他见周宴疏毫无反应,顿时感到不妙。
他站起身,手掌朝周宴疏胸口摸了过去。那里有明显的起伏,他的心脏跳动正常。
可他完全没有将要苏醒的迹象,最初逾琢给的暗示他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