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卫站立不动。他们双目盯着前方,直到李雍全再次回头用眼神暗示,他们才缓步朝门外退了出去。
温瑜站在内殿门口,他余光注意着内殿里面的情况,抬头间蓦然与领头的暗卫对视一眼。
那暗卫眼神意味不明,他经过温瑜身侧时脚步一滞,继而快速收回目光,恍若无事发生那般带着身后的人一起停在了内殿门口。
温瑜与他隔着一扇门,他站在内殿殿门内侧,剩下所有暗卫都在门外。大门敞开,除却那一层珠帘,前方的内殿情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珠帘后的景象,在门口却是难以窥探一二。
门口的暗卫看了里面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与温瑜距离接近,这时只是定定地将目光停在了温瑜身上。
温瑜左脚还有刺痛,他仿若没有察觉影卫的视线,只是按照规矩站在原地未动。
内殿最里面只有红烛点着,烛光照射在墙面上,人影晃动,隐约能看出一点里面的情况。温瑜算着流逝而过的时间,那层珠帘平静如初,他见状暗暗捏紧了自己的指腹。
沈聿仍旧坐在床沿边,他能把握外界的情况,直到所有暗卫都退出去后,他才抬眸看向李雍全。
李雍全手上捧着的案板上已经摆好了要用的东西,一个不染灰尘的瓷碗,还有一块洗干净的白手帕。
“娘娘,老奴也不浪费时间了。现在夜已深,早点办完了对我们都好,娘娘你之后也能睡个好觉。”李雍全从袖口位置抽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的刀刃锋利,通体银白略有寒光。
沈聿微扬起唇角,他之前就从温瑜口里知道了整个割血过程的始终,目光从那把匕首上一闪而过。
“公公,你这把刀生锈了吧。”沈聿自觉将手臂放到旁边,他手掌掌心朝上,华服衣袖垂下遮住了手腕。
李雍全将瓷碗放置在沈聿手腕下方,他闻言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匕首,笑道:“娘娘说笑了,这是从西域进贡来的麒御刀,几十年都不会生锈。”
“麒御刀是用来杀畜生的。”沈聿开口道,“沾人血洗不掉。”
李雍全动作一顿,他看了眼沈聿,开口道:“这是陛下赏给你的宝刀,娘娘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