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你爸妈都是蠢蛋,你可不能和他们一样蠢。”龚远深将药剂打入裴度手臂的红筋里面,“出去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你是个正常人。”
裴度还记得药剂刚被打入手臂里的刺痛。他在军方的关押所里待了近一个月,在没有查出什么怪异症状后,裴度才被放了出去。
那时距离他父亲自杀已经过了近一周。
裴度父亲的名字被实验所抹去,连带着他研究出的一系列实验成果,也都被上级掩藏了起来。
听说是因为裴度父亲犯了大罪,他为了报复军方,放火烧了军部的整栋大楼。
裴度回去后整栋别墅都是混乱的一片,来检查的人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将所有可疑东西都全部拿走,最后留下大片泥泞与脚印。
裴度走回自己的房间。他成年后才重新搬进了这栋别墅,现在这些年过去,他也将这个别墅布置的有模有样,就是少了点人的气息。
房间里的灯早就亮着,裴度看到里面的人影晃动,走进去就见盛时羡已经给自己铺好了地铺。
“我睡地上。”盛时羡很懂分寸。
裴度见他眼底也有浓重的青紫,开口道:“过几天我给你单独收拾出来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有,也不用你去楼下解决卫生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盛时羡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裴度,语气意味不明:“你不想和我睡一起。”
“……”裴度开口道,“我没这个意思,你睡床上舒服点。”
盛时羡坐到地铺上,他靠着裴度的床沿,重复了一遍:“我要睡地上。”
“好吧。”裴度也没再说什么,他走上前,盛时羡扬眸看了裴度一眼,仰头把嘴张开。
裴度倒是佩服盛时羡的适应程度,他把另一副材质稍软的口枷给盛时羡戴上,减轻了扣上时的力道。
盛时羡咬住口球,他在戴好口枷后便钻进被子里面,背对着裴度闭上眼睛。
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盛时羡又成功将自己的睡觉地点搬回到了裴度房间里面。
裴度心里有了莫名的情绪,他关上灯,也脱了衣服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