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底下的器具都没有什么变化,桌上的水杯斜倒着掉在地上,冷水洒了一地。墙上瓷砖被打穿出两个小孔,旁边的伤口撕开,扯出一道道裂痕。
裴度快步走到盛时羡身边,盛时羡低头坐在沙发上,咬着口枷脸色惨白。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裴度解开盛时羡的口枷,他见到盛时羡裤子上星点滴落的血滴,脸色顿时难看了下去。
他让盛时羡一个人留在一楼,也限制住了他所有的活动。本是为了自保,没想到会有人会趁机对盛时羡下手。
盛时羡手掌上都是血迹,他抓住裴度的手臂,望着卫生间那边颤声道:“他打我。”
裴度见盛时羡裤子后面也有大片红色,皱紧眉头道:“我先送你去医院,有专门的医院。”
“不用去医院,都是小伤。”盛时羡声音虚弱,他开口道,“就是疼,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裴度没怎么理睬盛时羡的话,被枪打还能是小伤?
他拉开盛时羡腰侧的睡裤,盛时羡底下那一块儿血尤其多,不知道血肉有没有坏。
盛时羡身体微僵,他垂下眼眸,由着裴度拉开衣裤往他身后看。
“你就是这里疼?”裴度有些怀疑,他指尖摸到盛时羡尾椎骨上方的红痕,再拿出来看时手上仍是干净的一片,没有血液的痕迹。
盛时羡都是衣裤有血,身体上却没有一处有伤口。
“就是那里疼。”盛时羡眯起眼睛。
裴度指尖停留的地方激起阵阵酥麻感,不消多时就蔓延至四肢五骸,如同羽毛轻轻划过,带着痒意和酥麻。
裴度手指又按到了原来的位置。盛时羡白着脸庞抱住裴度的腰身,把脸都埋进他腹部。
裴度只能慢慢按揉盛时羡那里的部位,他扫视了一圈儿周围的情景,问道:“你看到是谁了吗?”
盛时羡视线转移,他看向窗外,开口道:“是军方的人,有人举报你私藏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