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裴度倒是没有打算脱。他还记得盛时羡之前总时不时往他下半身盯的事,还没办法在盛时羡眼皮子底下和他面对面坦诚相见。
鬼知道他想干什么。
盛时羡一个内裤脱了有四五分钟,裴度之前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隐疾,等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盛时羡,你干什么呢?”
盛时羡脊背的线条顿时紧绷起来,他僵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儿,才把内裤也脱了转过身。
裴度从他转身的几秒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目光没有多在那里停留,再次上移时竟然从盛时羡脸上罕见地看出了点类似难堪的情绪。
裴度忍不住笑了声:“盛时羡,我们俩都是男的,你有什么好羞耻的?你这都是正常反应。”
像裴度这样万年没有变化的才是不正常的。
而且盛时羡阳气值。
这么高的阳气值,没点反应裴度都觉得不切实际。
盛时羡垂着眼眸,他手掌有些不知方向地放在双腿两侧,咬紧了嘴里的口球。
他当然知道这是正常反应,但他以前正常时也不会有这样太大的波动。
自从发生二次异变之后,他不仅长出了兽耳,竟然连性欲也随之不断上涨,到了不受控制的程度。
他现在这样的,在裴度眼里不就是个色胚吗?
盛时羡心中涌现出恨意,他咽下喉间不明来由的酸涩,维持原来的速度朝裴度走了过去。
裴度还是让盛时羡坐在椅子上,盛时羡右腿碰不了水,裴度随便拿了个隔离的塑料膜给他裹了起来。
盛时羡配合地坐在椅子上不动。他余光瞥了几次裴度的身体,裴度上半身赤裸,胸口腹部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肌肉,都是薄肌,却仍旧苍白,想必是他经常生病的结果。
盛时羡收回目光,他头颅低垂,眼中也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没有裴度那么不健康的颜色,却也是白的。只是上面多了许多不明来历的伤口和疤痕,浅灰、青紫、猩红……构成一张有缺陷的画布。
“盛时羡,你后面有道疤,是胎记吗?”
裴度只给盛时羡简单用水冲了上半身,下半身他都是顺带着草草了事,估计盛时羡这个敏感哥也不愿意让裴度碰他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