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过,不会虐待你。你知错就改就行,你知道错了没有?”裴度语气平常,他走上前解开盛时羡嘴上的口枷,依旧是好商量的脾气。
盛时羡口枷两天未摘,刚刚被解下来的时候整个口腔周围都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
盛时羡下意识用手仔细揉捏自己下颌处的肌肉,那里的酸胀感炸开,满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黑眸不明意味地看向裴度,只低下眉眼,嗯了一声。
裴度把口枷随手扔到水池里面,他开口道:“去刷牙漱个口,洗干净了再来吃饭。”
盛时羡停止了揉捏下颌的动作,他见裴度往卫生间那边走,也拄起拐杖跟着走了过去。
裴度依旧站到了拐角,他靠着墙壁,让盛时羡自己解决卫生问题。
盛时羡拿起自己的牙膏牙刷,倒了杯水就开始按步骤刷牙。
他有意观察镜子里自己的面容,那里面照出的脸庞虽是白皙,但眼底青紫浓重,头发几天没洗,乱糟得堪比鸟巢。
盛时羡凝眸看了一会儿,继续低下头洗漱。
裴度站在旁边,他抚摸着自己手上的绷带。
绷带下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时不时会有瘙痒的异感出现。像是有所呼应,裴度拇指抚上那层绷带时,他耳侧的咬伤也开始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刺痛。
或许会留疤,毕竟盛时羡给他咬得不轻。
裴度边摩挲手腕边看向盛时羡,盛时羡脸上倒是光滑的一片,皮肤干干净净的什么创伤也没有。
“你什么时候学会刷牙的?”裴度突然开口问道。
之前盛时羡刷牙的动作很僵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