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双臂环抱自己取暖,看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脸色同样阴沉的鹤宥深,不解道:“宥深,今天发生的事,我才是被安嫣然冤枉和欺负的那个人,所以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回家要交代什么?”
她很累,很生气,很憋屈,还很冷,顾不上语气和情绪的修饰。
“你瞧瞧!”何慧看向鹤宥深,“这就是你不好好调教她的结果,都敢在我们面前甩脸子了!
又剜向唐琬,“你居然敢动手打安家大小姐,还要她下跪给你道歉,你算哪根葱那根蒜,谁给你的权利!”
唐琬,“鹤家给我的权利。”
“你说什么?”
“我作为宥深的未婚妻,在外面被她污蔑,欺负,还险些被当众扒光,这些难道不是在打鹤家的脸吗,那我是不是该提醒提醒她,欺负鹤家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何慧被哽了一下,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你知道安家和鹤家是世交吗?安夫人打电话来说了,嫣嫣就是恶作剧而已,不可能真把你怎么样。你倒好!当众像个泼妇一样动手打人,我看你才是在丢鹤家的脸!”
唐琬知道何慧心目中的儿媳,是安嫣然那样的大小姐,但这胳膊肘往外拐,也不能连青红皂白都不分吧。
她拉起被扯破的裙摆,“这就是您说的,恶作剧?是不是我被扒光示众了,您还会说她只是一时失手,不是故意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敢对你婆婆这么讲话!脑袋是不是瓦特了?”何慧气得连二十几年不说的家乡话都蹦了出来。
“够了!”鹤宥深终于开口。
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犹如豺狼般难掩阴冷之色,“厉渊是不是也在现场?”
唐琬站在客厅中间,像被双边会审的犯人。
面上平静,没有丝毫扭捏之态,“他在,安嫣然要不是忌惮表哥,也绝不会跟我道歉。”
哼!
鹤宥深勾唇,一声冷哼,“没想到我这个表哥,这么乐于助人。”
“第二次出手帮你了。”
拖腔带调的话中,透出意味不明的试探。
好在刚才在回来路上,唐琬就想到了鹤宥深要是知道厉渊也在现场,肯定会有问题要问。
她平静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变化,“你不会真以为这次表哥是真心想帮我吧?”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