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个问题是苏棠从未想过的，一直以来，她都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他们也没有将她逼到必须回答的境界。

在看过林静的日记后，苏棠更加犹豫不决了，林静的三个兽夫，一个暴尸城门口，一个重伤太重药石无医，仅存的那个也成了人格分裂的傻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想构筑一个全新的世界，都是因为和神殿作对。

苏棠不得不怀疑，和神女扯上过多关联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不会诞下你的子嗣，你的血脉需要传承，即使如此……”

还不待她说完，厄兰便出口打断了她的话。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像我们这种人，孩子已经不重要了。”

可如果跟着她，会死呢？

“你知不知道，上一任神女的伴侣，死了两个，剩下的那个也成了浑浑噩噩的疯子。我怕……我会害了你。”

厄兰拥住她的那只手再次用力，两人紧密贴靠在一起，这一次，苏棠能够清晰听见他跳动的心脏。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只剩下这条命，如果哪天它因你而牺牲，那在我看来，都是命中注定。”

苏棠再也压抑不住喷涌而出的情绪，她踮脚搂住了厄兰的脖颈，声音带着哽咽。

“你这个傻子！”

亦如他们初次时，苏棠斥责厄兰愚蠢的时候，或许那时的苏棠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因为一场交易定情。

一切爱恋的背后都是有迹可循的。

苏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早在厄兰无微不至的关怀中，她的心就沦陷了，细水长流最是磨情。

结侣后，雌性需要用特定的颜料，在雄性胸口刻印下自己的印记，心脏是雄性的血脉核心，接受爱人的刻印，代表着无条件的信任，以及拼尽生命守护爱人的誓约。

这就是真正的结侣，一旦礼成，除非剜下一层肉，否则这个印记将会伴随雄性的一生。

基本上，结过侣的雄性，不会再有第二次被雌性选中的机会，即使是兽王也不例外。

这个印记某种程度上，也是对雄性的一种约束，见到这个印记，雌性们会下意识退避，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