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伊莱的族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统领就这么死了。
很快,卡瑞特就将塞维尔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伊莱已经彻底昏迷,进气少出气多。
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止血,塞维尔正用布条按住了那最大的出血口,血水染红了他整个手掌。
耳畔还有兽人们的哭声,塞维尔不耐呵斥:“哭有什么用!都给我出去,留一个人给我打下手就行了!”
“我来!”苏棠自认为比起大手大脚的兽人,她来肯定会更好一些。
塞维尔抬头,晦暗不明的目光注视向她。
苏棠没有退避,眸光坚毅。
“我比他们肯定要细心些。”
“圣女大人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
房间内只余下他们两人,以及床上昏迷的伊莱。
日光透过窗户照入房内,旁边烧煮的炉子沸腾出水。
“先用热水替他清理掉这处的血水。”塞维尔指了指伊莱肩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苏棠点头,倒了些热水出来,混着冷水,打湿了布条。
她下手很轻,怕弄疼了昏迷的人。
处理好肩膀处的血迹,苏棠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塞维尔也做好了准备工作,手里拿着不知何种材质做成的丝线。
这是要直接将伤口缝上?
“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
即使伊莱昏迷了,塞维尔还是怕他下意识挣扎,到时候只会令伤口裂得更开。
塞维尔先是在伤口处撒了点不知名的粉末,而后开始穿针引线。
丝线在皮肉中穿过,生生将裂开的血肉拉拢聚合。
没有麻药,就这样直接将伤口缝上了。
那该是如何的痛楚,可伊莱仅是皱眉闷哼,苏棠按住他臂膀的手能够清晰感受到他并没有太过反抗与挣扎。
也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也许是信任替他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