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撇撇嘴:“我若不亲身犯险,找谁去替我犯险呢?明明机会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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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画不答,心中思虑,好半天才说道:“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肖白吁了口气,叹问:“只能等他们内部腐朽衰落吗?”
唉!什么世道。
“武兄,你回去吧,迟了秀念嫂子和琪琪她们得着急了。”
感觉再没什么好说的,肖白又叹了口气,做个请的手势,想教武画滚蛋。
武画也不生气,拱手抱拳,告了一礼,真的爽快踏出屋门,消失在屋外明暗相间的夜晚。
“肖白兄弟,我今天算白来一趟,不止茶水没吃到,大概率还输赌约。”黑暗里,武画临别赠言。
“赌约有输赢,武兄不必介怀,至于茶水,下次奉上。”房间里,肖白回应。
…………
冬夜的街道上,罕有人走,却不是全无人走。
在马家一处半商业物产门口,有几个膀大腰圆,气息沉稳的黑脸汉子围着一名神色阴柔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下门前台阶。
“少爷,外面光线不明,老奴为您在前掌灯探路。”
“老王,我眼目清明,别老拿我当小孩子。”
“少爷,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习惯了。”
“随你吧。”
被护卫们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瞥了一眼撅着屁股在前掌灯探路的王姓老奴,再转头看了看四周围,轻声嘀咕:“都这个时候了,街上的夜宵摊竟然还没撤场,着实想挣钱想疯了。”
前面的老奴没听到年轻男子的嘀咕声,听到嘀咕声的护卫们大多不敢吭声,只有一个剃了光头,脖子上逮戴着一串不知名骨质串珠,穿着百衲衣,手提一杆水磨禅杖的非专业僧人报告道:“少主,他们不是想钱想疯了,而是根本没挣到钱,才会在这个时候还舍不得收摊。”
听到护卫的话,年轻男子面色一变,阴鸷了很多。
“你什么玩意?这里有你开口说话的份吗?告诉你们,我说他们疯了就是疯了!”
喷完人,他还觉得不快,又对这群护卫里另一名脸特别黑,个子稍矮,身材敦实的中年汉子说道:“黑三,本少爷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