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梅收拾完毕,从她办公室出来,对肖白的态度就没这么好了。
“肖大人,你不是说你这段时期夙夜在公吗?怎么我办公室里待处理的文件都摞成山了,也不见你帮忙处理一下?”
“梅姐,我们分了工的嘛,你这边文件多,我那边文件更多,哈哈哈哈……托马斯,听说刘老哥又种了些其它蔬菜,你去看过没有?”
面对李梅责问,肖白转进如风,然后一溜烟跑开。
…………
吃过午饭,又在营里溜达一圈,最后顺着后院深处小门回来准备继续去坐班时,衙门里一直的老熟人武画过来了。
“肖白兄弟,不好了,出大事了!”才见面,武画便开口惊呼。
“武兄,别一惊一乍的,是天塌了吗?”肖白顿住身子,遥望前方这位身材肥硕的家伙,说道。
武画拼命点头:“和天塌差不多,因为西北那位又起兵搞事了。”
肖白一愣,当即追问:“出云州了吗?”
“没有,占了云州剩下的地盘,连官道边的霜林镇都是对方的了。”武画答得很急,立场倒是相当分明,还重点提了霜林镇那个让他们交集甚深的地方。
琴川侯既有反意,也有反叛行为,肖白丝毫不奇怪那位会再次行动,只是他还是惊讶于平静的时间竟然如此短暂……
不过,他琢磨了一下,遂又释然,因为一直以来,他忽略了两边现行的战略。
琴川侯占据耕耘大西北多年,兵强马壮,也没有整个国家层面的大摊子要负责,可以畅快用兵,只要找准机会就行。而上京城这边,新皇继位不久,还在进行力量整合,只能行守势。
在这种形势之下,对方兵出西北,占据云州首府云城和其它州内要地却得不到丁点惩罚,自然胃口大开,也会更加大胆的继续进攻,直到遇见抵抗,形成新一轮平衡……说到底,云州首府云城和那些要地,就是塞塞牙缝,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何况琴川侯也是军旅出身,很清楚兵贵神速,抢占有利地形的道理,所以占据官道,从官道过来直捣黄龙,便成了抗拒不了的诱惑。
有人有钱有资源,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有想法,傻子都会这么干。
“武兄,回去收拾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吧。”这时,肖白掩着嘴,咳了下后,不正经说道。
“肖白兄弟,往哪里跑?”武画听说,都快急哭了。
他今天本就是在文图那边得了消过来的,而文图的意思也是说最近城里可能不安全,让他们一家子找个僻静地方生活一阵子,等形势好转了再回来。
“哪里跑都行,只要财不露白,别待在繁华之地。”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这里是我的根,有我的家人和爱人,而且我还有你给的十大护卫,还有商会的生意,我绝不走,我要与上京城共存亡。”
如果武画说这番话时,脸上的肥肉别抖得那么夸张,应该还是很悲壮的,不过很可惜,他没有做到,反而充满了滑稽感。
肖白没忍住,过来重重拍了一把他肥厚的肩头,轻笑赞道:“武兄实乃我辈楷模!刚才其实是我说着玩的,情况还没到那步境地,不过即使到了城破那天,我想以我的实力,还是能够护佑大家不受侵犯的。”
武画终于舒了口气,耸耸肩,抖落肖白还没收回的“咸猪手”后,叹道:“肖白兄弟,吓死我了,都快吓尿了。”
“那你尿一个试试?”肖白收回手,正经脸告诫:“李梅那婆娘回来了,她若知道你在这院里方便,肯定喷死你。”
“呃……你不早说,我真的憋不住了。”武画苦着脸,忽然说道。
肖白无奈,抬手一指,道:“厕所往左,地狱往右,滚!”
“呵呵……谢谢提醒,回来再聊。”武画捂着肚子,打个哈哈,愉快去了,和刚才初见时火急火燎的情形相似又不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