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面讲述完,肖白轻轻“噢”了一下,表示有听到。
他才不信这人说的什么薪水微薄,难以过活的鬼话。
再说,他又不是没见过真难以过活的饥民百姓。人家都是四肢无力面有菜色,哪像你谢少尹面色红润,走路带风……
至于你们府里同不同意你这样干,好像与他无关,他也不想要你一把青菜两个鸡蛋。
“不过谢大人,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我还是希望你负起责任来……不要耽误时间!”肖白又提醒道。
“嗯!肖大人说得有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确实不能浪费!等过了这个冬天,棚里那几只小鸭子长大,明年我就要向内政部请辞了。”
谢康德端起茶碗,接二连三的又喝了几口,似乎要趁茶凉之前,全灌进肚里。
“怎么,你要走?”肖白接着问。
“走了。这里除了几个下人门子,还有大黄小白,似乎其他人都不喜欢我。”谢康德忽然有些忧郁。
肖白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是别人府里事,他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的来龙去脉。
只是看表面,要是有个像他这样的人在守备司衙门也这么玩,肖白估计他会疯到要和那人生死决斗……
“听你说有给同僚们送过东西来着,我还以为……”过了一会,肖白想了想,还是打破寂静,试探着说了出来。
他想说既然大家乐意接受你的小恩小惠,那也不至于处的太差,让别人都针对你呀?
“肖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谢康德抬起头,看着肖白,像是觉得他有些智商欠费的样子,说道:“我要向内政部请辞与同僚们处得怎样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求调离,又不是他们逼走我的。”
“噢!我还以为……是你有问题呢。”
“我能有什么问题?虽然大家都不咋喜欢我,我也不大喜欢他们啊!”
“噢。”
肖白是真不想说话了。
不止工作,连这些私下里的事也不想听他说。
他觉得这人脑回路有点清奇,逻辑异于常人。本来顺着他话里意思作出的判断,往往却是南辕北辙。
“离了也挺好的。京都居大不易!房太少,地太小,比不得西凉。”
“你,要去西凉?调去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