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个早就被放弃的地方,往日狗都难得上门,这次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来驻扎的一拨接一拨。你们啊,我算算……好像是第七拨了。”
肖白被老兵前一句平淡的诘问说得面红耳赤。
然后,他又惊讶西郊大营原来竟是这般光景。
“那前面六拨人呢?”肖白再问。“既然来了这么多人,怎么我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来了,又走了。想是瞧不上这里的简陋,溜城里享福去了吧!”
老兵一瘸一拐匀速前进,说话更是慢吞吞,放佛这天塌了,城垮了也与他毫不相干。
“这样啊!”肖白皱着眉头,感觉相当无语。
看来,只有他们后备守备大队的人最实在,说在这扎营,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老哥!那我们部队,住哪里?”肖白追着老兵,又问了一句。
“随便!只要没人的房子都可以住,就是夜晚时候会有些不方便。”
老兵告了一句,踱步到营门边一间小房子前,伸直手臂将房子虚掩着的木门推开。
在此间,肖白顺着瞅了一眼,发现门里果然生了一堆火,有口乌黑的铁锅用简陋架子吊着,正往外冒着滚烫的热气。
“真香!”肖白无意用鼻子吸了一口,顿时大赞。
“瞎瞅瞅啥咧?难道还想分我锅里的狗肉?快走快走!最烦你们这些不守规矩的大兵了!”
老兵进门,“哐当”一声将门板合上。
肖白还想再问些部队安置情况,都被里面几声“随便”给打发掉。
既来之则安之。
肖白遇上这么不负责任的守营人,也着实没办法。
所幸,他的部队从西北第五要塞下来,一路都是在野外搭帐扎营,比起那时,现在能有简陋的营房供他们住宿,也还算不错。
叫来佳琪,还有其他属下们,肖白按老兵说的“随便”,指示下去。
现在这里空空如也,他们可以随便住,随便整,只要别随便跑出大营,在营里面随便怎么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