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一摊手。

她已经拿到了钱，她才不管楚海青和哑巴的死活。

“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们，哑巴婆家的地址，我们去找她婆家人，把她接回来，也是一样的。”

李成顺也聪明，立马想到了这个办法。

“没有用。”

李冬梅白了李成顺一眼，

“我当年怕哑巴反悔，再跑回去找她亲娘。在楚家前来接人的前三天，就找了户山里人家，把哑巴给嫁出去了。”

李冬梅直到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悔，当年嫁哑巴的时候，急于出手，那家猎户只给了五十块钱，实在是卖的太便宜了。何况哑巴虽然哑了，但才二十六岁，那个猎户都三十多岁了。她若再多要些面料吃食什么的，那个猎户就是借，也会同意的。

“那猎户三十多岁了，跟着一个瞎眼娘在山窝里过活。娶了哑巴后，哑巴一直没生孩子，猎户急于传宗接代，经常打骂哑巴。哑巴跑回来几趟，都被我捎信，让那猎户接了回去。猎户急于要孩子，反而把哑巴折腾废了。再也生不了孩子了。猎户又没钱再娶，就经常打哑巴，喝酒买醉。后来喝醉了，打猎的时候，跌下山崖摔死了。”

李冬梅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好像这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坐在墙头另一边听着的七七，却心疼地几乎要把牙咬碎了。

太恶毒了，太没天理了。

“这些年也不知一个哑巴和一个瞎子，两个女人怎么生活的。你们要不来说，我以为哑巴还在山里，她什么时候跑到京城去的，也真够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