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红果趴到刘玉柱身上,大声哭起来。
但这一次哭,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她一边哭着,一边趁机把纸团捏到手里,然后塞进自己口袋里。因为在监狱里,这样的会见,有什么东西,都要经过狱警检查,才能再交给她。
红果知道,刘玉柱豁出命来,手里却捏了这么一个纸团。
那这个纸团一定就是给她的。
她怎么能让外人碰这个纸团呢?
这可是她的亲爸,给她的唯一的一件礼物。
两个小时后,清水县火葬场大厅内。
凉红果静静站在那里,她身上依然是那件肮脏的衣裳。一脸的脏污。
她身边站着梨花。
旁边是表情木然的谢玉叶。
当火葬场工人把骨灰盒抱出来,
“谁是家属?”
“我。”
谢玉叶刚想伸手去接骨灰盒,红果已经伸手,接过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是她老婆。”
谢玉叶不干了。
刘玉柱被抓住了,判了无期,她心里是苦的,但同时又是雇个人。
心想,这一下子,再也不用担心刘玉柱,一天到晚在外面野得不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