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一进屋,凉山指着床上躺着的彩衣,惊恐地说,
“你看,怎么会出这么多血,怎么办啊?”
蓝底黄花的棉被,被一摊鲜血染红。
彩衣安静地坐在那里,痴然地笑着。
“怎么会这样?嫂子是什么时候见红的?”
看这样子,绝不会是刚有这种征兆。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上午我才发现彩衣有些不对劲,可就是没往这方面想。直到刚才突然看到大量的血,这才……”
凉山摊着两只手,不知所措地说。
唉,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七七知道,这些天,一直都是姥姥照顾彩衣,哥在医院照顾小梗。
今天早上姥爷突然出事,大家心里都乱乱的,她也没顾上看彩衣。姥姥哭地死去活来,在医院里看着姥爷,把彩衣托付给凉山,大家都没多想,觉得彩衣还有两个多月才能生。凉山又仔细,有他照顾,不会有事的。
可真没想到,会出这事。
“快,嫂子这是要早产,快送她上医院。”
“不可能,这才七个多月呢,怎么就要生了呢?这样——”
凉山已经紧张地不会说话了,全身都发软。
车?
七七想到,车让马龙开走了,和阎辰北去县办公室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