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巴掌印子触目惊心。
“你敢打我闺女?”
马长贵不敢相信地瞪着彩衣。
“过激性精神病会有暴力倾向,而且精神病人打死打伤人,是不负刑事责任的。当然,把手掌咬掉,也不是什么大事。”
彩衣气定神闲地说完,拍拍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一个当儿媳妇的,居然敢打婆婆,反了你!”
大枝愣过一会,扑上来,就要打彩衣。
“我婆婆已经死很多年了,我怎么会打我婆婆呢?”
彩衣瞅了大枝一眼,
“山子哥,有人要打你媳妇。”
“我看,谁敢!”
凉山操起旁边一根木棍就冲上来。
凉山可是前后庄出了名的傻缺呆愣,她要挨这一棍子,谁也给她揭不起来。
大枝看了一眼屋里,凉山要真耍起愣来,屋里还真没人能拦得住他。
大枝只好退回去,不甘心地瞪着彩衣。
“看样我有点多管闲事了。”
说完,彩衣看也不看马家人,转向凉山,
“山子哥,把地上那块烂肉扫去喂狗,这年月,狗想吃块肉也不容易。”
马长贵可是铁算盘,心眼子比筛子孔都多。
当然听得明白,彩衣这是告诉他,要不是她打了马兰花,马兰花不松开嘴,能把他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