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张不开嘴,说那些话。
“你生气了?”
病了那么久,已经养成了彩衣敏感多疑的性格。
“没——”
“你看看你,说谎都不会。你一定是生气了。还有,你看,咱爹,他一个人在田垄上坐很长时间了,看起来,也是在发愁。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我既然嫁给你了,就是凉家的人了。”
彩衣敏感的心里,觉得能有什么事,让凉家两个男人发愁。
看样,可能是结婚,让凉家借了债吧。
她箱子里,还装着八十八块钱呢。
其中六十六是凉家给的礼钱,奶奶凑够八十八,取个吉利数字,交给她,让她压箱底,到婆家有难,就花哩。
“咱爹发愁了吗?”
凉山转头望向窗外,
凉得水把烟袋往石头上一磕。
站了起来。
分家。
他决定了。
这就分家。
大不了,在前院中间,拉个土墙头。把两间西屋隔出来,后面菜园也从中间拉个土墙头,一半给凉山,一半留给小手。
“爹,小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