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跑出来的村人互相打听。
“不知道,凉得水家的红果,从打麦场哭着跑回来了。”
“打麦场,这时候她在打麦场做啥?”
“谁知道,有人看见打麦场那边,有咱庄的几个二流子。”
“这红果也真是的,一个大姑娘家,天天和一群二流子沾啥,出事了吧?”
“快去看看。”
村人三三两两走进七七家。
动静太大,红果的哭声太响,马兰花在屋里,一下就听出是闺女红果。
忙关了收音机,趿拉着鞋就跑出来。
“咋了,你咋了?“
马兰花听红果哭那么瘆人,以为出了啥大事。跑出来看红果头是头,脸是脸的,干干净净,啥事没有。
“你嚎啥,吓死我了。”
“七七打我,娘,七七打死我了。”
凉红果胸前疼,又丢了人,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气,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我妹脸是你挖的?”
凉山走上前去,手里依然攥着嬐罚声音闷粗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