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鹏说了什么,阎辰北没有听见。
院子里的村民说了,阎辰北没有听见。
那些小伙子一听路云鹏这么说,都笑起来,他也没有听见。
“进屋吧。”
阎辰北只听见七七说一声进屋吧,就跟在七七身后,进了红果住的东屋。
阎辰北高大英挺,使整个房间显得越发窄小。
七七坐到床上,看着阎辰北,
“你坐。”
她指着桌前那把椅子。
阎辰北没有坐,现在屋里只有他和七七两个人。
“你叫?”
三千年前,她叫凉七七。
三千年后,她还叫凉七七吗?
“凉七七。”
七七一低头。
墨染的长发,一如三千年前以前,想那时,辰北宫中,他执着玉梳,十指划过她的长发。
如今,再相见。
她已经轮回千世,不再记得那些如血的过往。
只有这发依旧,带着尘封的香,在喃喃说着,不能忘,不能相忘。
泪,一滴,从眼角滑落。
有一滴,落到了七七放在膝盖的手上。
“你,哭了?”
七七抬头,诧异地看着阎辰北。
阎辰北,
他为什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