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那女子,正是你的母后。”吕不韦继续说道,“当时你的父王正在赵国作质子,而那个男子的要求,便是让老夫千方百计地接近你的父王,然后将你的母后嫁于你的父王。”
嬴政:“……”
“老夫很好奇为什么偏偏非要是眼前的这个女子,问其原因,那男子只说了两个字:血脉!”
“所以,当时老夫就觉得,他们的子嗣,也就是王上你的血脉,定然不凡。”
说完了这句话,吕不韦回头看向嬴政,眼神依旧锐利。
却只见嬴政,下巴都快要砸到自己的脚面了。
也不知是吃惊于自己的身世,还是感到事情太过离奇。
“王上不必太过震惊。”吕不韦笑了笑,说道,“待老夫将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再结合你现在了解到的,想必便全都理顺的通了。”
嬴政这才缓过神来,用力推了推自己的下巴,然后点了点头。
吕不韦继续说道:“那持有祖令的荆姓男子,给了老夫一笔钱财,以作开销,而后,又命老夫想办法助你父王回归秦国,并且成为王储。”
“这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你顺理成章地成为大秦之主!”
嬴政瞪圆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摩擦着掌心的冷汗:“仲父是说,就连寡人的出生,都是早已谋划好了的?”
“不错。”吕不韦答道,“既然你血脉尊贵,想必定然会成为一代雄主,也或者,这本就是一个必要的因素。”
“也正是因为对这血脉一事的好奇,老夫才网罗世间的才士,以编著《吕氏春秋》的名义,来探究其中的奥秘。”
原来这才是吕不韦著书的真实目的。
“那仲父探究出什么了?”嬴政问道。
“呵呵,这事看似复杂,其实也不那么难。”吕不韦笑着说道,“所谓的血脉传承,传的是后世子孙,而要追根溯源的话,只要向前不断地查询先祖的由来,便会越来越走近真相。”
“你嬴姓一族,若是向前追溯,是起源于黄帝一脉;而大周的姬姓世族,则是起源于炎帝;再看大周之前的殷商王族,亦同样是黄帝的血脉;而大禹一脉亦是神农的后裔。所以,老夫经过多年的积累与分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嬴政似乎是被吕不韦完全地带入到了谜团之中。
“朝堂……罔替!”吕不韦眼睛眯了眯,说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四个字。
嬴政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吕不韦继续解释道:“世人,都自称为炎黄子孙,但这其间的含义,似乎是被曲解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炎子黄孙,其所指的,也并非是华夏的族群,而是掌权者的血脉。”
嬴政终于明白了吕不韦所说的意思:“仲父的意思是说,朝堂的最高权势,是由炎帝和黄帝的血脉传承轮流把持?”
吕不韦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表面上看似是朝代不断地更迭,但实则,却是一直掌握在炎黄血脉之手,而其背后,又似乎是始终有着一个推手,又或
者说,是有一个专为此传承而维持规则的一个,或者几个家族在把控着历史的走向。”
嬴政并没有被自己的震惊所掩埋了理智,他细细地思考着吕不韦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如此说来,寡人是在出生之前,便被确定了血脉。”嬴政想了半晌,才喃喃道,“所以也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