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自打和虞世南有过一场“殿中对”后,师徒俩的感情,可谓是进展飞快。
原因无他,虞世南在确认弟子并非不学无术之辈,只是天生不喜拘束,习惯率性而活后,他便不再成天给李宽讲那些书本上的道理,而是根据对方的性格,开设了一些李宽喜欢的课程。
比如李宽最近迷上了投壶,他就建议对方学一学射箭,而这好项目最好的老师,就是李二陛下和太上皇。
“虞师啊,”李宽无奈地看着眼前笑呵呵的老人:“咱就说您能不能别变着法儿的让我挨揍啊?我爹是绝对不可能搭理我的,繁琐的朝政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至于我皇祖父……您又不是不知道,裴寂自打知道那日我和祖父的对话后,他都告病大半个月了,这不就是再向皇祖父抗议吗?
您说这种情况下,我再去找皇祖父说要学射箭,他老人家也不会待见我呀。”
“殿下此言谬矣。”虞世南听完李宽的解释,当即便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才开始为他指点迷津:“裴寂称病,或许有抗议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为了自保。
而太上皇,其实并非不知道裴寂这两年来都干了什么。
只是,这其中存在一个很大的误会。
太上皇以为,裴寂这两年来在朝堂上的不作为,是因为他是太上皇的心腹,有意对陛下阴奉阳违。
可真实情况却是,裴寂老了,先失了进取之心,后又迷恋权位,这两年来,他的重心全都放在结交党羽一事上了,哪里有空帮着陛下处理政事。
这一点,陛下看得明白,可无奈,因为某些原因,他也不好明着对裴寂下手。”虞世南说到这里,笑着拿手指头点了点李宽:“所以殿下前些天一记神仙手,已经挑破了这层窗户纸,让太上皇意识到:自己和陛下置气,——放任宰相昏聩,祸乱朝纲,其所造成的损失,最终,全部都要由皇家来承担的。
所以,太上皇这些天,心里怕是不好受。”虞世南说到这里,目光看向李宽:“如此,殿下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等等啊……”李宽皱着眉头举起手,示意虞老头儿让自己捋一捋:“所以我先前不是跟祖父顶嘴,而是据理力争,忠心谏言对吧?”李宽说到这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还有些红肿的屁股:“那我凭啥还要挨那昏君一顿揍啊?”
没道理,不服气,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