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斓想起这些事,感慨地说道:“还是要顾及一些雨凝的面子的,就算我再不喜欢刘氏,也要给雨凝留几分薄面啊!雨凝提出的要求,只要能答应的我都会答应她,伙食方面也不能对刘氏过于苛刻。毕竟,我还要叫她一声婶婶呢!”
云淙醒来后发现英斓不在屋里,心里猜到可能是镇国公夫人来了,于是他起身前往英斓与镇国公夫人见面的房间外,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不想进去打扰她们。
云淙在外头听到英斓安慰镇国公夫人,心中不禁一动,他想也许自己也该去见见岳母了。确认两人没有聊什么特别的话题,他便迈步走了进去,也没有让下人通报。
一进门,云淙便喊道:“斓斓,岳母大人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朕?”
英斓万万没想到云淙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没有人通知她。她急忙站起身来,向云淙行礼。而镇国公夫人听到声音后,也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下了脚踏,恭敬地行礼道:“参见陛下,惊扰圣驾,请陛下恕罪。”
英斓恭敬地向云淙行礼,说道:“参见陛下!”实际上,云淙平日里来此英斓并不需要行礼,但在镇国公夫人面前,她还是选择尊重规矩。镇国公夫人退到一旁,英斓也准备从脚踏上下来换位子。然而,云淙阻止了她,并示意她无需移动,自己则直接坐到了原本属于镇国公夫人的位置上,然后喊道:“赐座。”秀芸迅速为镇国公夫人搬来了一张凳子,待镇国公夫人坐下后,英斓才跟着坐了下来。云淙亲切地问候镇国公夫人:“岳母,您这两日过得如何?身体是否安康?”
镇国公夫人回话:“谢陛下,娘娘挂怀,妾身一切都好。”
云淙微笑着说:“朕知道岳母也是受了委屈,一会除了那些梨,朕也备一些礼物,一会岳母带回去就好了。”实际上,每次镇国公夫人来此,云淙和英斓从来没有让她空着手回去过。
接着,云淙又拿出一串佛珠,递给英斓,并对她说:“这是朕给祖母带来的一串佛珠,开过光的,劳烦岳母给祖母带回去吧。”
英斓接过佛珠,点头表示明白。镇国公夫人感激涕零,想要起身谢恩,但被云淙阻止了。他温和地说:“岳母不必多礼,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镇国公夫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哽咽着说:“陛下娘娘赏赐妾身,妾身也是有愧,受这份礼物,也是有些不安啊!”
英斓心疼地看着镇国公夫人,轻声安慰道:“母亲不必如此自责,此事也有女儿的责任。女儿明知刘氏眼光颇高,却还是直接将她带来见人了。母亲千万不要再自责愧疚了,开心一些,莫要再因此事而感到不安。”
随后,英斓转头看向云淙,认真地说道:“陛下,母亲其实只是太过自责,觉得自己没能管教好刘氏,才会导致这样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怪不得母亲,只能怪妾身一时嘴快,轻易答应了雨凝,要接他的父母来京城。如果妾身能在他们来京后、宴席开始前先召见一下,或许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这都是妾身的疏忽啊!”说完,英斓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