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秦铮不敢看热闹，麻溜地穿上鞋出去。

纪随心好整以暇地打量四周，最后坐在一张单人椅子上，她从容恬静的样子，让傅砚白想起当初那个嫁给自己的千金大小姐。

也是这般恬静，温柔。

对他照顾、顺从，甚至是卑微。

“纪随心，如你所见，我遇上大麻烦了，我让江南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两清。”

“你喜欢过我吗？”纪随心不想跟他讨论此刻的“麻烦和困境”，只想知道这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砚白，如果没有联姻，你喜欢我吗？或者你会喜欢我吗？”

她从不想委屈自己，可为了傅砚白，她把自己委屈得太久了。

这一次，她不想委屈了，她要做主导者。

“怎么，不想回答？还是不敢？”

傅砚白盯着她漆黑的月牙眼，一时间，不知道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因是什么。

想撒谎骗她，或者沉默打发她。

可是他隐约意识到，这是纪随心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过了这次，他就再也得不到打开她心门的机会了。

傅砚白沉吟片刻，还是照实说了，“的确，我曾喜欢你，可就在我确定自己喜欢你的时候，你的父母却找了爷爷，紧接着爷爷逼我联姻。”

纪随心缓缓握紧拳头。

白皙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羞恼。

“那我当初跟你求婚，你突然离开……”

“我有急事。而且，在我看来，无论求婚与否，纪家大小姐已经铁了心要嫁给我，我拒绝与否，都不会改变结果。”

傅砚白的眼底，闪过一道犹豫，他道：“纪随心，我曾认真喜欢你，也曾准备接受你这个妻子，但发生太多事情了。”

“秦铮说，你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纪随心没有纠结过去的喜欢了，而是开始好奇另一些事情。

傅砚白点头。

“我也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所以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帮着婉宁杀了你。”傅砚白直勾勾地看着纪随心，不肯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她的表情很淡，淡得他完全没有看透她的把握。

她的手，落在了小腹的地方。

“我天生不孕，是真的。”上辈子，她跟傅砚白每次都做，也有很多时候他喝醉了，或者他忘记做措施了……

但她一直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