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新歌的事情忙完,一连在汇林南苑住了好几天,白日让自己沉浸在无止无休的工作里,和大家合作,累到极点,夜晚回去倒头就睡。
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今日余妈做了新的糕点,让她回来试一试,她才知道孟鹤行不在冬城的消息。
“先生是三天前去的,许助理同行。”余妈将一碟子模样憨态可掬的栗子糕端出来时,还丝丝冒着热气,香味弥漫在鼻腔周围,她笑着说,“先生本来打算给我放几天假,但一想,不知道太太您什么时候回来,就作罢了,再说我也闲不住,还不如趁这个机会琢磨琢磨新东西,好让您和先生尝一尝。”
栗子糕的清甜细腻,让司隐紧锁的眉头松了松,她吃着糕点,和余妈聊了几句,手指却将手机聊天框翻了好几遍。
以往,孟鹤行有行程,不论她是否在和园,都会跟她说一声。
但是这次,若不是今日余妈告知,她甚至不知道他去国外了。
司隐凝神斟酌片刻,才发现,这种没有报备行踪的情况,似乎真的是自他们领证之后的第一次。
这样反常,让她心里升起几分异样。
事实上,那晚的次日,许程就将那辆白色奥迪给她送过去了,外观修复如常,车子进行了简单的改造,增加了安全装置,装备都是顶配,性能明显提升许多。
更照顾到了她的小习惯,她开得比以前更顺手。
现在,那辆车正敞亮地停泊在和园外的平地上,隔着落地窗能看见。
夜色浓郁,余妈接二连三地让她品尝新出的糕点,还热情地询问味道口感如何,司隐说好吃。
余妈乐得不行,颇有干劲。
司隐又吃了两三块,然后上了楼。
路过书房时,格外寂静,她顿了一秒,而后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夜,她失眠了。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何,一闭眼,脑子里都是孟鹤行那张欲言又止的脸,身形孤寂,就这么隐在阴影里看着她,神色淡漠又有些凄凉。
司隐的意识越来越清醒,最后,实在没办法,起身下楼,走进影音室,找了部新出的恐怖片看,没开灯,她穿着睡衣,窝在沙发里,盯着片头的字幕。
室内隔音效果极好,干净整洁,设备都还新着。
司隐对这个影音室的印象不深,好像只有初次来和园时参观过,近两年,她之前踏足和园的次数少之又少,也就是最近几个月多了些,但是每次跟完成任务似的歇上一两晚,根本没空享受。
这还是第一次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