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路口转向,后座就传来一道声音:“国外的人有进展吗?”
许程的思绪顿了一下,认真回复:“孟总,目前没有。”
“就关先生的身体情况,警方也在派人寻医,只不过……”许程说,“难度很大,之前能医治的医生,只有国外的那位,可是他已经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我们的人正在积极寻找其他的治疗方案。”
“他不是有一位徒弟?”孟鹤行道,“派人找了吗?”
“找了。”许程将消息告知,“但……没有找到。”
“嗯。”孟鹤行靠着后座,神色淡然,不难看出,眉宇间凝着一丝沉重,“继续找,一定得找到。”
关铮可不能有事,不然,司隐得记他一辈子。
活人怎么能争得过死人呢。
孟鹤行薄唇紧抿,长叹了一口气,掌心抵上肩胛骨,揉搓着,将那股胀意搅散。
*
翌日。
汪夺带回来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彼时,司隐正在忙着手里的活,曲谱散乱一地,铺在脚边,她低头垂眸,神色专注而认真。
汪夺将手机屏幕拿给她看,还悄声说:“陈房霖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拒绝了,我发的消息你看看,他的意思是一起坐着吃顿饭,他对我们乐队还是很看好的,条件可以再谈。”
洋洋洒洒几页聊天记录,司隐表情自然地看完了,将手机还给汪夺,继续忙活,也没说话。
“你的意思呢?隐子。”汪夺问,“我们可以谈条件,不让乐队被拆。”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们这个乐队?”司隐头也没抬。
汪夺乐了:“我们有发展前途呗,还能因为什么,这说明啥你知道吗隐子,说明我们长野啊,会越来越好,登上国内……哦不,甚至国际舞台。”
“什么国际舞台啊,汪哥。”咋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丁暮勾着汪夺的脖子,一脸兴奋,“有八卦只给隐姐讲,你也太小气了吧。”
“死孩子,赶紧……咳咳……赶紧给我松开。”汪夺被勾得差点喘不上气,一巴掌拍丁暮背上,“整天没个正形。”
“说说呗。”丁暮和卫向风等人一窝蜂地挤过来,等着他说。
“这……”汪夺看了眼司隐。
她显然也站在丁暮那边,说:“既然是乐队的事,大家都有知情权。”
“那行。”汪夺手一挥,“都过来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