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隐没法扔下他不管,不论两人关系如何,但设身处地,若是她喝醉了,孟鹤行肯定也不会将她一个人扔在这。
叹了口气,上前去。
“二哥。”司隐微低着身子,凑到他耳边,“你现在去休息吗?”
男人呼吸声渐重,睁开眼睛,一动不动。
司隐又喊了一遍:“二哥。”
男人总算有点反应,狭长的丹凤眼裹挟着缱绻的打量,似乎在端详她到底是谁,看了好半天,才回:“嗯?”
司隐说:“回房休息?你自己能站起来吗?”
“嗯。”
孟鹤行又闭上眼睛,还是没动。
看来是喝大了。
司隐没法,只好伸手扶上他的胳膊:“我带你去休息。”
这次,孟鹤行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条胳膊搭在司隐的肩膀上,极力控制着步伐和重量。
意识模糊,但是还是凭借本能收敛了大半的力道,没全压在她身上。
开的房间在上面一层,乘了电梯进门,司隐扶他进了房门,男人意识似乎还残存着,知道老实地等她指挥。
躺在床上时,也听话的很。
全然没有平日里杀伐果断的模样。
司隐倒了杯温水放他床头,转身的那一刻,手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拉住,受到向后的拉力,力气大的吓人。
她没防备,脚步被拽的趔趄几下,直直往后倒,被紧实的手臂带着转了个身,撞在男人的胸膛上。
紧实的触感撞得她脸疼。
熟悉的干冽清松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丝丝酒气。
脑袋轰的一阵空白。
她下意识去掰他手指,却被揽得更紧,半张脸被摁着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不断加速的跳动。
“孟鹤行!”
司隐怒了,撑着床褥,想起身,却不得章法。
男人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另只手放在她脑后。
孟鹤行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贴着她后脑勺的手掌顺着她的头发捋了两把,嗓音低沉,轻声说:“别动,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