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晋州深邃的眉眼和恰到好处的鼻梁,以及淡淡的薄唇都是她很熟悉的,但是现在,这种熟悉,成了剜她血肉的锋利刀尖。
孟景寒还在挣扎,不断地用手背擦拭着唇,想把那股遗留着的属于男人的气息抹去,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落在脖颈,流入嘴里,泛着咸味。
孟晋州冷着脸,任她动作,只是扣着怀中女孩的手臂丝毫不动。
“你疯了是不是,孟晋州,你是不是疯了?”
信任多年的兄长竟然做出这种事,孟景寒这一天的心理历程太过曲折,先是被告知自己并非孟家的亲生女儿,后来又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压着做这种事。
她快崩溃了。
眼泪根本止不住,手腕被扣住,男女体力悬殊,更别说孟晋州常年锻炼,力气大的吓人,根本没法反抗。
只能一个劲的质问:“我们是兄妹,你怎么能这样?”
“现在不是了。”
孟晋州垂着眸,目光扫过女孩泪眼婆娑的面孔,忍不住皱眉,拿过置物台上的纸巾,往她脸上擦。
又说:“我们本来就没血缘关系,你怕什么?”
被这句话无耻到了,孟景寒手得了自由,挥开他的手,猛然一巴掌拍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要不要脸?”
她气的发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孟家亲生的?”
孟晋州抬眼,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但他好像没当回事,继续动作:“也没多久,就是一年之前。”
一年,竟然瞒了一年都没露出破绽。
孟景寒从来看不透比她大几岁的哥哥,没想到,他竟然这样!
越想越觉得可怕,这样的人,未免太过能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自己动了心思的,之前那些挑衅还有带男朋友见他,现在看来,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孟景寒只觉得后背发凉,死命想往副驾驶爬,但却被男人腾空抱起,下了车,直接进屋,上了二楼。
被摔在她常睡的那张大床上时,孟景寒脑袋有一瞬间懵神,但很快清醒过来。
怕孟晋州又发疯,她下意识想跑,刚下地,就被男人拦腰抱回来,逼不得已,逮着什么就咬,在他胳膊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直到血丝都渗出来。
孟景寒冷着脸,语气森然:“孟晋州你真是有病!你缺女人吗,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恶心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恶心两个字戳到男人逆鳞,他的脸色陡然变冷,沉声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