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无晴。
司隐挂断电话后,被汪夺叫了回来。
下午时,已经和其他乐队见过面了,除了凌空和双氧,还有另两支队伍,总体而言,都挺正常,暂时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汪夺找她,也是为了商量后天正式演出的事情。
汇演有一个总负责人,负责全程跟进,以及协调各乐队之间的关系,是极其有带队经验的陈房霖,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看着眉慈目善,也挺好说话。
不过,汪夺见了他,倒是正经的紧。
问他为什么,他就摆摆手,老神在在的说:“人是好人,但是严肃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个人。”
丁暮他们听的一头懵,想着再严格能严格到哪去,这又不是部队生活,天天武装训练,各项纪律要求。
汪夺晃着脑袋,嘴里还唏嘘:“我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信,你就等着吧,别犯到他手里,给咱们乐队留个好印象。”
池川勾上汪夺的脖子,笑着回答:“知道了汪哥,你就放心吧。”
此时正是晚餐中段,每个乐队五到七个人不等,加起来凑了两张桌子,饭吃了一半,司隐就被许程的电话叫出去了,此时回来,大部分人已经放了筷子。
他们这桌是和凌空乐队拼的,还有几个其他乐队的人,随意坐,司隐左手边是谭希,右手边就是下午才见的段项际。
近距离看,他的纹身越发清晰,在耳后那片皮肤,淡青色的纹路,不大,但船锚的形状醒目,勾勒分明。
司隐捏着手机坐回原位置,捏着筷子夹着盘子里没吃完的平菇解决着。
下午碰完面,她回房间短暂休息了一会儿,此时倒是精神抖擞,丝毫不见困意。
另一桌上,陈房霖话不多,只是和众人偶尔搭着话,早已经下桌,和外面的人交代着什么,像是在安排行程。
不过一下午,丁暮他们已经和张蕴免混熟了,双方都将自家乐队的人介绍给对方认识。
两人一口一个希姐地叫着,隔着半张桌子都能听见欠揍的语气。
司隐收回视线,只专心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松茸鸡汤已经半凉,她抬手添了些,兑成温热,喝了几口。
桌面上的手机提示来了消息,就势一看,是孟鹤行发过来的,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已到家,没喝多,放心。”
配图是深色的背景,是夜幕下的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