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还是冷淡,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副厌世的模样,只是嘴角轻微抿着,点了下头,视线短暂落过来,又端着盘子去挑选食物了。
“怎么样?帅不帅?”
张蕴免从餐盘里夹了块虾仁扔嘴里,夸道:“我们老大厉害死了。”
丁暮捧场:“确实帅。”
“对吧。”
张蕴免毫不吝啬地推销着自家队长,末了还冲谭希和司隐眨眨眼:“不知道两位姐姐有没有兴趣。”
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往前递:“有兴趣的话可以加个好友哦,我们队长单身二十多年了,绝对……嘶……”
还没说完,就被话题中心人物拎着耳朵拽起来。
张蕴免求饶:“际哥,轻点,喂,疼啊,老大。”
被叫际哥的男生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将桌子上还没送出去的名片收了回来,颔首致意:“打扰了。”
揪着张蕴免耳朵的手指松了,段项际轻飘飘瞥他一眼,端着餐盘回了隔壁的饭桌。
那边一群人哄笑:“免子,还敢给际哥牵红线吗?小命不要了?”
张蕴免脱离毒手,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摆手道:“去去去,我这是为了咱际哥的终身大事考虑,你们懂个屁。”
众人哄笑。
张蕴免也不唠嗑了,端着盘子回了自家队伍,临走前还神秘兮兮地加了丁暮他们的微信,晃了晃手机,一溜儿烟地跑了。
司隐正拿着杯子小口饮着,目光跟随张蕴免落到旁边那张桌子上,看一众年轻人说笑,偶然落在段向际身上,对方正低头吃饭,后耳根上淡青色的文身露出来,不大不小的一个船锚的形状。
对这支乐队的初印象不错。
司隐放下杯子,一只手支起来撑着下巴,另只手的指尖落在玻璃杯壁上,敲打着,声音极其微弱,但是里面的水纹荡漾,偶尔轻动,水珠碰上内壁,粘上一片湿痕。
丁暮和池川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说着什么,卫向风伸长脖子看。
司隐将盘子里剩下的玉米粒解决完,起身,将餐具送往回收处,出门,在正门拐角处的连廊站定。
感受着微风的轻抚,拿出手机给李秀报了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