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好,一会儿是关铮的脸闪过,一消失就是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将过往忘了个干净,一会儿又是司家人的嘴脸,冷漠又虚伪。
再一转变,又变成了孟鹤行的面孔,他带着她躲开司家人,远离纷乱的认亲现场。
仿佛在水里滚过一遭,次日被敲门声惊醒。
司隐梦梦惊惊,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外面的人十分有技巧,敲两下便停下,隔几秒之后又敲两下。
天光大亮,窗幔被微风吹的飘起,散动着,刺眼的光线透进来。
她坐起身,压下那股心慌劲。
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之后,踩着拖鞋去开门。
站在门边的,是穿戴整齐的孟鹤行,又换了白衬衫黑西裤,下摆束起,比例极好,此时面容清朗,带着晨辉的弥漫。
也许是梦到他,司隐莫名有种心虚感,不敢直视孟鹤行的眼睛,只看了一瞬便移开视线。
好在对方并没有深究,只微侧着身子,说:“今日看你晚了点,还以为你睡过头了。”
事实上,昨晚忘了定闹钟,她的确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