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驾驶座上的林叔吩咐:“去医院。”
纵使司隐现在反应再迟钝,也知道不用如此大张旗鼓,接话道:“不用,小伤。”
林叔从后视镜打量两人,车速明显放缓,不知要听谁的。
孟鹤行的语气倒是不容置否,眸色微抬,脸色冷淡:“去医院。”
此话一出,剩下三个人都不出声了。
司隐也不争了,论固执,没谁能比得上她身边这位,索性也就不再挣扎,动了动手腕,仰躺在车后座上,一双眼侧着看他,示意他放手。
双手重获自由,孟鹤行还叮嘱一句:“别碰伤口。”
司隐嗯了一声,眼皮渐渐沉重,鼻尖都是孟鹤行身上的味道,避无可避,只能阖着眼假寐。
擦伤几道痕,倒是没什么大碍,医生开了些药,还有一瓶消毒水,叮嘱着每次擦药前先涂消毒水,防止感染。
司隐又醉又困,累的不行,坐在凳子上就快睡着了,倒是孟鹤行听得认真。
先送了许程,回到和园时,已经十一点多。
余妈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见着司隐腿上的擦伤,忍不住开口问了两声,听孟鹤行吩咐,又连忙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过来。
孟鹤行接过毛巾,在热水中拧干,顿了片刻,还是将其递给了司隐,下巴微抬,冲着她的伤口:“擦干净,再涂药。”
温热的触感触碰上皮肤,表面的灰尘都揩干净,司隐在孟鹤行的指导下,涂完了药,将棉签扔进垃圾桶。
余妈已经去休息了。
客厅里此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孟鹤行肩宽腰窄,此刻站在茶几前,灯光从头顶洒泄,眉眼冷峻,线条流畅,有种逼迫人心的力量。
司隐走回去,将药膏收起来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