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铭抬手挥了挥,一脸打趣:“哟,司总这是怎么了?借烟消愁?”
司北泊眼帘微抬,高挺的鼻梁勾起一道落拓的弧度,眸色深沉,不似以前那般随意,站在能俯瞰高楼林宇的落地窗前,每一处轮廓线条都透露着寒意。
他将指尖的烟递到嘴边,抬脚往这边来。
纷纷在沙发上落座,司北泊吩咐下去,很快,经理就带人搬上来好几瓶酒,红的白的,摆了整张茶几。
闻京铭笑容僵在脸上,双眼从那堆酒上移开,又挪到司北泊脸上,嗤笑:“你失恋了?玩什么借酒消愁?”
对方冷瞥:“心情不好,不行?”
“你还会心情不好呢?”闻京铭嘲讽,“我看你心情好的很。”
意料之中的一脚没有踹过来,他倒是有些不习惯,往司北泊旁边挪了挪,打听着:“怎么回事?真愁?”
说完,他自个都笑了:“不是,你愁什么啊,要愁也是我愁吧。”
孟晋州和孟鹤行倒是沉默着没出声,一个倚靠在沙发上,手肘抵着脑袋,一个指尖夹着抹猩红,眼神晦涩不明。
司北泊抬眼,漫不经心地开口:“别那么多废话,喝不喝?”
闻京铭乐了:“那当然喝,你还矫情起来了。”
整场局,闻京铭和司北泊醉的不省人事,倒是孟家兄弟俩还清醒,孟晋州等会开车回老宅,只在一旁坐着,滴酒没沾,孟鹤行对酒没太大的兴趣,只被两个醉鬼拉着喝了几杯。
意识倒是比没喝时更清醒了,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只感觉眼皮突突直跳。
莫名巧妙的一场局,来了也没说几句话,这两人就把自己灌成这副醉样。
临走,孟晋州叫了经理来,找了司机将两人送回去,他拎起外套,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看孟鹤行:“你怎么走?送你?”
孟鹤行眉目清明,夹杂着些看不清的郁气,他摆手:“不顺路,我叫了林叔来。”
闻言,孟晋州也不再劝阻,微微颔首,又情绪不明地看他一眼,摇着头,没说话,阔步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