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情种的倒是说不准,不过上了心是真的。”
祁佑清不再继续,身边助理跟上来,示意闻京铭自便,转身跟着助理往旁边走。
闻京铭也没耽误,径直去了露台。
男人侧对着他,硬挺的眉眼在微弱光线下越发淡漠,指尖的猩红快要燃尽,才虚虚抖落两下。
也不出声,就轻飘飘瞅他一眼,闻京铭就主动把什么都招了:“我把人给你送回去了,啧,你别说,司妹妹脚扭得是真严重,抽出一针管淤血,都发黑,我瞧着都瘆人。”
男人磕了磕烟灰,淡淡的烟雾从唇齿间散出,裹挟着清松般的气息,闻京铭见状,只管往夸大了说:“司妹妹疼的脸都白了,都快哭了你知道吗,那针管——”
“闻京铭。”
谎话还没编完,就被身边人打断,闻京铭后知后觉,啊了一声。
孟鹤行睨他一眼,启唇:“你当谁都和你一样?”
闻京铭瞬间闭了嘴。
他知道,孟鹤行这是在暗暗嘲讽他之前被针头吓晕的事,内心控诉他揭人短,但苦于无计可施,这将是他一生的污点,不提也罢。
转身和他一样俯撑在露台的围栏上,俯瞰着下面的灯火,星光璀璨,缀满天际。
转而又去问:“那个黄华林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他也猜不透孟鹤行究竟会怎么处理,只能往严重的后果上想。
半晌,孟鹤行只是虚虚吐出一缕烟气,眉目看似温和,实则蕴藏着微不可察的冷漠与狠厉,他指尖轻轻在栏杆上敲了两下。
缓缓吐出几个字:“做错事,总得付出点代价。”
短短一句话,就给人定了罪。
闻京铭了然,微颔首,看着远处的无边夜色,没出声,心里却是无声地笑。
果不其然,和他猜想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