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树影下,那辆沉稳低调的库里南安稳停泊着。
她左右打量一圈,确保没熟人看见,才迅速拉开车门进去。
孟鹤行今天穿了白衬衫,西裤一如既往的黑色,头发往后梳成背头,露出额庭,饱满圆润,侧脸轮廓硬朗。
“家宴怎么不和我说?”他先开了口,没着急启动车子,松了松袖口,隐在袖子下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
司隐系好安全带,视线平稳,扭头看了一眼,对方也微侧过脸,眉眼凌厉。
她着实没想到这一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怕你太忙。”
“不忙。”
司隐没听清:“嗯?”
孟鹤行发动车子:“有事就找我,再忙,陪你回家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司隐觉得这话太暧昧,毕竟他俩也不是真正的夫妻,于是岔开话题,问:“是司北泊告诉你的?”
“你爸和你哥都给我打了电话。”
司北泊给他打电话倒是还能理解,但是她爸?
司隐皱眉,每次叫孟鹤行去,都是想借着她的名头捞点好处。
她忍不住提醒:“二哥,他再提要求,你不必答应,你已经帮司家够多了,说白了……”
孟鹤行手掌握着方向盘,车子顺滑的飘泊在车道上,从后视镜看她一眼,问:“说白了怎样?”
司隐犹豫半天,想着自己这样是不是过河拆桥,还是没把那半句话说出来。
只好换了个温和的说法:“他太贪心,司家有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你总是满足他,反而适得其反。”
孟鹤行眼眸深邃,听完她的话,笑了一声,辨不清情绪。
— —
车子在司家大门前停下。
管家王叔迎了上来,乐呵呵打招呼。
孟鹤行抬眼看不远处的那辆车,问:“江泽牧来了?”
王叔回:“来了,大姑爷和大小姐刚来一会儿,就等您和二小姐了。”
孟鹤行颔首,自然将臂弯着,等到司隐将手放进去,挽着他,嘴边才悄勾起一层笑意。
很浅,稍纵即逝。
客厅里欢声笑语,融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