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动手,就被孟鹤行抢了先,给她剥好蟹肉,放进碗里,动作再自然不过。
解决了两只,她意犹未尽。
元月又夹了一只要给她。
被孟鹤行婉拒:“她嗓子不舒服,不能吃太多,吃两只解解馋就行了。”
孟宗明和孟宗唐对饮,不管小辈的事。
司隐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元月眼里揶揄,转身将螃蟹放进孟宗明碗里:“你看,老二都知道给他媳妇剥蟹,你当长辈的,连这个都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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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宗明无奈,放下酒杯。
司隐喉咙又泛起痒意,暂时先退了席,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压制不住的咳了几下。
再回去,桌子上多了道雪梨汤。
孟鹤行正执着勺柄,装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这次,司隐没道谢。
在孟家人眼里,他们是夫妻,道谢未免太过生疏。
温热的梨汤滑进喉咙,果然消褪了那股不适感。
一顿饭,本该是和和气气。
可偏偏有人不消停。
司隐喝下两口梨汤,缓过来劲儿。
对面的孟平洛就举着酒杯,朝她这个方向。
“难得见一回嫂子,不知道嫂子还记不记得我?”
语调透露着不怀好意的试探。
司隐开口:“当然。”
孟平洛又问:“嫂子和二哥结婚也一年多了吧,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侄子侄女呢?”
汤勺放到碗里发出轻微碰撞声。
司隐抬眸,看向对面。
孟平洛眼睛狭长,嘴角微勾,充满试探。
“你要这么急见小辈,自己生岂不是更快?”慢条斯理的声音,彰显着说话人的不满。
孟鹤行不疾不徐地给司隐布菜,道:“司隐年纪还小,不着急。”
转头又说:“倒是你,这些年光长年龄,有些话也该掂量掂量,合不合时宜。”
孟平洛不满,还要再说话。
孟老爷子重重敲了下桌子,语气稳重:“好了,这是家宴,一股子火药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