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回过神来，想要将这些东西毁尸灭迹时，“桃源”的空间突然与自己产生了一丝波动，也就是这一恍惚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又被动接受了许多信息。

这种感觉江宁无法描述，不像是突然多了段记忆，也不像是被人告知了一个结果，更像是……顿悟，仿佛一瞬间明了了一切事情的因果。

因为颜鹤壁归还了一半的天道本源，所以原本将要毁灭的世界才得以喘息，而盗取天道本源的万远帆则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了。

不光是因为他身受重伤，而是这个世界根本容不下他，不管是当时的他，还是转生后的他。

直到他死后，被剥离的天道本源才重新散落到世间。

但他临死前的那些钻研到底还是有用的，他将天道本源强行与转生之术绑定，确保它能成功的融入重新转世的自己身上。

他所做的这一切并没有白费，只是他算错了一点，自己会被天道强行抹杀驱逐。

也许在万远帆尝试种种延寿的方法时也猜到了这点，只是当时的他已经疯魔，根本不想承认现实。

……

万远帆死后，天道本源按照他的预期开始在世间游走，寻找最契合的生灵……

而天道原本因为万远帆的行为想要直接毁掉这个世界，但又因为颜鹤壁而给了所有生灵一个机会。

异兽与神罚的出现，还有天道崩塌的速度就是一个倒计时。

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死绝了，此事也就一直拖了这么些年。

相对的，既然给了机会，那天道自然也会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线生机，而楼氏一族也就顺势崛起……

……

这也是江宁当初最为纠结的一点，她是真的怕啊！怕被楼氏之人察觉到什么而被捉去祭天，可只要一想到这一切灾祸的源头都在自己身上，她心里又憋得慌。

她是真觉得自己无辜，可心里也是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