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听着堂姐的这一连串问题,看着她既期待又害怕的脸,突然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大姐期待的眼神,江宁勉强笑着安慰她:“大伯母肯定会找一个好看又对大姐好的姐夫,你就放心吧。”
大姐一听这话,羞的一跺脚:“你这小丫头,不害臊。”说完转身就跑了。
江宁看着堂姐的背影,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追上去。她可真唾弃自己,居然会有那么恶毒的想法,她竟然想鼓动大姐反对包办婚姻,违抗父母命令,甚至还想过帮她逃婚。如果大姐不听,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这样如果成功的话就说明家里还是有商量的余地,自己也就不用冒着得罪家里人的风险去横冲直撞,若是不成甚至被连累坏了名声也没关系,自己还是家里的乖女儿,是受害者,到时去出家或是自梳不嫁人都可以,实在不行晚嫁几年也是好的,至于找不到好人家,若真到了那一步,做个寡妇也不是不可以,人啊,总要想办法适应各种环境。
江宁平时一直与江家人保持着距离,从未真正融入过这个家里,江家对于一个习惯孤独,甚至享受孤独的人来说,无异于拖累,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但她一直是这种行为习惯,很难改变,也不想改变。
江宁知道她这种人是自私的,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她不吝啬在不伤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去帮助他人,但只要有什么危害到了自身利益,她会果断舍弃。但江家对自己来说终归是不同的,家里人虽说对自己没有多好,但也从未苛待,只是这个大环境下女子的生活条件就是这样,所以她也从未有过怨恨。
江宁自嘲一笑,人啊,危及到自身利益时,脑子转的比什么都快。你瞧,自己一个受到过最新式教育,从未伤人的人,一转眼就想到了一个这样恶毒的方法。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看来以后要多想想其他退路了,总不能全都被堵死了吧,反正自己还小,就不祸害别人了。
晚上,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大伯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人。奶奶对大伯父和大伯母说:“你们先别急着应下,总要打听清楚那人的品性怎样,家人好不好相处。实在不行就多打听几家。”
大伯父和大伯母听后连连应是。这时三个半大的小子也开始起哄,江宁转过头去看大姐,只见她羞的头都快埋到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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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大伯母就着重打听那家人的的底细,沈氏也会帮忙打听,有时两人聚在一起交流消息时,江宁也会在一旁偷听。她也大概了解了那家人的情况,那家人姓孙,只有一个寡母李氏和儿子孙清河,早些年的时候,他家的情况还不错。
家里出了一个读书人,还是童生,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是出了名的,只是后来在考秀才时倒在了考场里,被抬出来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在家里熬了几个月人就走了,家里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
这几年,他的儿子孙清河也在读书,家里本就没什么积蓄,全靠其母李氏种着几亩薄田,还有刺绣赚点银钱来维持生计。孙清河今年二十三了,按理说之前其父应该为他定亲了。可那时他父亲忙着科考,一心只读圣贤书,没空管他。他的母亲又要忙着生计又要照顾父子两个,一时也没顾得上。之后他父亲生病,还要守孝就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