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顾家能长长久久繁荣下去,他只能牺牲溪亭和溪棠。
他知道这样不公平。
可世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
“我知道你们父子都恨我,说这些,我也不奢求你原谅。”
顾之恒侧头望向窗外,料峭春寒,山崖上的寒梅迎风招展,缕缕甜香窜入口鼻。
他深吸了口气:“顾女士的死不是意外?”
“我不知道。”顾老爷子疲惫闭了闭眼,声音沉沉。
“老头查不出顾女士死因,也是你暗中搞得鬼对吧?”
“嗯。”
顾之恒眼帘未垂,遮住眸底的冷意:“关于辛家传言是真是假?”
顾老爷子心情复杂地看着顾之恒,良久才重重点了点头:“是真的。”
顾之恒拳头握紧,垂下的眼底情绪翻涌,过了许久,沉默地推着轮椅离开。
回明月斋的路上,顾之恒全程表现的冷静,可手背暴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情绪。
他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脑袋很空,身体又很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淹没了他。
开始时他还心存侥幸,可得到肯定答复那一刻,他脑海浮现的是他家小姑娘的脸。
今后他该拿她怎么办?
她那么乖。
没有他护着陪着,会不会受欺负?
她还要找陆辞秋,找不到会不会哭?
他最怕她哭了,她一哭,他的心就揪着疼。
早知道自己是危险分子,他就不会去招惹她,偏偏招惹了还无法给她未来。
混蛋。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顾之恒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房间两天,急得明月斋的管家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