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波人在暗地里保护陆悠然?”顾寒笙眯了眯眼,一脚踹在保镖膝盖,抬手扯过他衣领,一字一顿质问:“沈毅,可你之前给我的资料明明说她家境贫寒!!”
幽冷的目光落在沈毅身上,看得他后背冷汗淋漓,脸色变了又变,扑通一声跪地:“大小姐,这次是我办事不力,求您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毅心里叫苦不迭,一个小破岛出来的村姑,鬼知道身边还有人保护?
要不是他随机应变,见势不妙就撤退,此次非折在锦城不可。
“将功补过?”顾寒笙冷笑一声,一脚踩在沈毅脸上。
她为自己轻敌感到后悔,同时,也对底下人不作为感到恼火。
真金白银养出一群废物,白瞎了母亲和她的心血。
顾寒笙眼底的杀意,勾出沈毅心底的恐惧。
外人眼里人畜无害的大小姐,其实是彻头彻尾疯子。
狠起来是真的会要人命。
“说说你想怎么将功补过?”顾寒笙说这话时,眼底透着玩味,似是在嘲笑沈毅的不自量力。
事实上他确实是不自量力。
帝都是顾家的大本营,在顾之恒眼皮底下动他的人,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干这种蠢事。
沈毅被她这话噎住。
顾寒笙能想到的事情,沈毅自然也能想到。
“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吗?”顾寒笙半蹲着,抬手拍了拍沈毅脸。“做不到的事就别画饼,你这样行为让我感到恶心。”
沈毅额上冷汗涔涔,头垂得更低了。
“把人给盯紧了,见机行事懂?”顾寒笙慢吞吞收回视线,抽出湿巾,仔细擦着每一根手指。
包厢的门打开。
顾寒笙扭着细腰娉娉袅袅走出来,门外等候多时的保镖见着恭敬行礼:“大小姐,夫人打电话催您回去。”
顾寒笙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施施然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大厅里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服务员,弓着腰,可怜兮兮向西装革履的秃顶男人道歉。
对方似是不买她的账,颐指气使:“你以为你是谁?妄想用一句对不起,抵消泼我一身的事实?”
“抱歉先生,您突然从拐角冲出来,我拿着东西一时没反应过……”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秃顶男人冷笑一声,打断服务员辩解的话语,“把你们经理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给不给我一个交代。”
随着秃顶男人这话落下,大厅响起急促脚步声,没一会大堂经理急匆匆赶了过来:“钱总息怒息怒。这是我们这边新招的服务员,不太懂事,您大人大量别和她计较。您瞧瞧衣服都给弄脏,我让人带您去换,免得回头耽误了您的正事,您瞧着如何?”
钱总低头看了眼腕表,又看了看态度恭敬的经理,到底没再计较什么:“思怡会馆是什么地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是是是。钱总说的极是。是我们人没调教好,耽误您时间了。”
经理目送着钱总离开,等人身影消失在转角,他带笑的脸立刻沉下来:“不是让你在后厨帮忙,跑到前厅来做什么?”
“来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敢顶撞人?”
“我告诉你,今天也就是钱总,要是其他人,我看你怎么收场?”
“对不起,对不起……”
任凭经理大声斥骂,女服务员全程低垂着脑袋道歉,直到对方说:“一会去把工资领一下,明天就不要过来上班了。”
“你要辞了我?”服务员一改之前的怯懦,眼神凶狠地抬起头。
经理被他阴狠表情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冷嘲热讽:“都敢和客人犟嘴,不辞了你,难不成等你害我丢饭碗?”
“可是……”
“别可是了。”经理不耐烦打断她,“你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楚凝萱还想说什么,手腕被经理扣住,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拖着人就往后面走。
等争吵的两人离开,顾寒笙迈着优雅步子出现,拧眉望着远去的两人,总觉得那服务员哪里见过,可仔细想又没什么印象。
楚凝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混进思怡公馆,原本想借着工作便利去找那人,谁知被那秃头害得被赶出去。
想想就觉得窒息。
前世她手握团宠女主剧本,又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夺取陆悠然气运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