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说话时偷偷看了眼顾溪亭脸色,见他脸上神色淡淡没有多余表情,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顾老爷子呷了一口茶,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寒笙到底是你看着长大,明天是她十七岁生日,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也要露面,对吧?”
顾溪亭垂眼弹了弹烟灰:“想说什么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寒笙这孩子到底有多优秀,这些年你也看在眼里。我知道公司将来你铁定给之恒,但你能不能给寒笙点股份?不多就5%。”
顾溪亭将烟熄灭,撩起眼看顾老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薄唇轻启冷冷质问道:“这是您的主意?还是洛云舒撺掇的?”
“什么云舒撺掇的?”顾老爷子脸色一黑,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没好气骂道:“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云舒头上扣,云舒这些年本本分分,不争不抢,没人比她更乖巧听话。”
“不争不抢,本本分分?”顾溪亭唇角弯了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眼神犀利望着顾老爷子:“洛云舒和寒笙是我们的谁?顾家的东西她们有什么资格拿?”
顾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寒笙确实和我们没血缘关系,可到底养了这么多年,成长过程带给你的快乐不是假的吧?再说林川和你是过命的交情,再怎么说当年还救过你的命!”
“林川当年替我挡子弹,后来我也替他挨过刀。念着当年我与他出生入死的感情,这些年好吃好穿供着洛云舒和寒笙,这十七年来我自认对的起那份兄弟之情。”
顾溪亭顿了顿,不疾不徐重新点了根烟:“您那点产业爱给谁给谁,但属于阿恒的东西,谁也别想沾染。我今天狠话撂这儿,哪个不长眼的敢伸手拿,回头别怪我心狠手辣。”
“顾溪亭你也真心实意疼过笙笙,不能因为之恒与她有嫌隙,就对笙笙不理不睬,这对笙笙那孩子不公平。”
顾溪亭冷睨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顾老爷子:“爸您这会和我提公平?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阿恒是我和姐姐唯一的孩子,我恨不得把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他,而你们背地里是怎么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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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顾溪亭嗖嗖往外冒的冷气,顾老爷子雷达响了,脊背一下绷直,却还是嘴硬反驳:“我不就对寒笙好了点,背地里怎么他了?”
“爸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确定要我撕开那层窗户纸?”
“你告诉洛云舒看在林川的面上,我不把她们母女做的丑事捅出去,但是明天过后让她们滚出顾家。”
“混账。”顾老爷子气得将茶盏摔在地上,“洛家就是个龙潭虎穴,你让她们离开顾家,不是把她们往火坑里推?”
“当年她们那事成了,不也把阿恒往火坑里推?她们都不顾阿恒的死活,我还管她们去死?”
顾溪亭说这话时声音淬了寒冰,得知阿恒离开帝都的真相时,他连杀了洛云舒和顾寒笙的心都有。
东窗事发后他的好父亲竟然包庇外人。
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阿恒受那么大委屈,他就难过的想抽自己耳刮子。
顾老爷子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肩膀无力地垮下来。
“当年那事笙笙也是受害者,他们俩都中了药。再说最后也没酿成大错,你不能听之恒一面之词就……”
“好的很。”顾溪亭一脚踢翻桌子,客厅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他满脸怒容,居高临下俯视着顾老爷子:“爸这个时候还替顾云笙开脱,看来您真是一点都不疼之恒。既然这样……”
意识到顾溪亭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顾老爷子激动站起来:“你想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想都不要想,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妈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