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悠然局促道谢。
顾之恒睇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又默默转过头。
陆悠然被看得莫名其妙。
直到车子在中心医院停下来,她还在想刚刚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这个点在医院没什么人,顾之恒挂了号,扶着她去了值班医生那。
医生检查了一遍,说伤口有点严重,提议考虑缝线。
“缝线的话会留下伤疤吗?”陆悠然还没张口,顾之恒率先出声。
“缝线的时候用美容线,吸收好的话,加上后期的护理,不会存在留疤的情况。”
顾之恒沉默。
医生又补充说,缝线好的快。
“那就缝线。”陆悠然拍板。
医生做了局促麻醉,缝针的时候不觉多疼,等麻醉过了后,陆悠然疼的直抽气。
“对不起。”顾之恒咬着腮帮。
陆悠然努力挤出一抹笑,圆溜溜的杏眼儿因为疼痛染了水汽:“没事。是我自己不注意,还得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傻不傻都疼成啥样了?还有心思安慰我?”顾之恒心里像堵了团棉花,酸胀又刺痛。
平日他伤的比这重的时候多了去,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
心脏像是被刀割一般,一阵阵的钝痛。
他俯身把人揽进怀里,声音闷闷的: “陆悠然你怎么这么蠢?”
少年的手臂强劲有力,浑身散发浓烈荷尔蒙气息,陆悠然心脏怦怦跳,好像是要炸了一样。
她不安地扭动身体,脑袋被按了一下,力道很轻,像是安抚小动物似的:“十秒钟,就十秒。”
陆悠然顿了顿,乖巧地垂下脑袋。
她抿着唇竭力让自己表现正常,可慢慢染红的小巧耳垂,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实情绪。
顾之恒垂眼瞧着。
连日来盘踞心底的戾气烟消云散,随后生出浓烈的心疼和自责。
“你这几天去我家住。”他提议,似是怕她多想,连忙补充道:“我不住家里,家里阿姨回来了,她会照顾你起居。”
陆悠然没说好或是不好,而是推了推他:“十秒钟到了,你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