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二,偷盗百两银,罚脊杖五十,断手两只,流放千里,择日行刑。”
“不要,大人,开恩哪,我没偷到手,连院子都没出啊……”沈老二此时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不断磕头。
十几个头下来,额头已经隐隐有血迹。
“求大人开恩,我儿没偷到手啊……”沈老太太被吓得跌坐在地,若是她心软替了,断手流放的人可是她啊。
有担心有后怕,可沈老二毕竟是她儿子,反应过来,立马跟着一起磕头。
青山村来的人听到刑罚都没有说话,手于人而言多么重要,说没就没了,毕竟钱没被偷走,是不是有些过于重了?
“大人,这……”周里正有些于心不忍,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求情。
葛从文看了一眼沈青然,知道沈青然毕竟与沈家有血缘关系,“沈夫人,你以为如何?”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沈青然身上,虽有些残忍,但沈青然不想让,这律法不是偷了东西后颁布的,而是一直存在的。
沈老二既然敢做,就应当要承担后果,只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不做些什么,似乎太过不近人情。
“但凭县令大人做主。”犹豫了片刻,沈青然还是决定尊重法律。
她不想让,残忍又如何?沈家如此对她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残忍?
“画押吧。”葛从文大手一挥,一名衙役拿着罪证文书,一人架着沈老二,按下指纹。
沈老二不断挣扎着,他不要断手,也不要流放,凭什么,凭什么沈青然处处走运,他却处处时运不济?
脊杖加断手,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偷了点钱而已,还没到手,就要他的命?这是什么道理?
仇恨的怒火在胸中聚集,沈老二奋力一挣,直直朝沈青然冲过去,景川没想到沈老二在公堂上敢动手,慢了一步。
沈老二死死掐住沈青然的脖子,“要我死,那你就跟我一起陪葬,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