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个大汉聚集在一起的队伍,浩浩荡荡,加上沈老二的哀嚎声,家家户户都跑出来凑热闹了。
连课间休息的小孩子们都够出头来张望,好奇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老二!”沈家一行人是知道沈老二所行何事,且都是默许的了。
沈老二被抓,沈老爷子和沈老大纷纷进了房间躲起来,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只有沈老太太听见儿子喊得撕心裂肺,竟生出了一丝于心不忍。
“老二,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沈老太太迈着步子,叫喊着冲上前,伸开双手挡在人群中央。
“娘,我的手断了,快给我找大夫啊。”沈老二是真的怕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朝沈老太太的方向蠕动着。
“贱人,贱人,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沈老太太咬着牙,不停地用自己的身躯撞着围在沈老二周围的乡亲们。
乡亲们不欲与老太太动手,让沈老太太撞出了一条路。
“儿啊儿啊,娘在。”沈老太太冲上去,粗粝的双手一把箍住沈老二的肩膀。
好死不死,正好抓在伤处,沈老二杀猪般的叫喊声再一次冲破云霄,惊动了林子里一干鸟兽。
“你儿子入室偷盗,我们要带你儿子去见官。”周全庆声音发狠,态度坚决。
“乡亲们,沈家老二趁青然一家人读书的读书,劳作的劳作,潜入人家家里偷盗钱财,若不是青然要给我们发工钱,还真叫他得逞了。”
“什么偷盗,我儿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你污蔑,谁知道那贱人怎么勾引你了?你要这么害我儿子?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全家不得好死。”
沈老太太如老母鸡护崽似的,一个人舌战一群人。
“你……你个恶毒泼妇,不止我看见了,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还诅咒大家,跟我们一起去见官,你也该下大狱。”
被沈老太太说的全家不得好死刺激到了,周全庆目眦欲裂,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尊老爱幼,只想将沈老太太捆了一起找县令大人评评理。
沈青然看着眼前这一幕,想到了惨死在逃荒路上的沈老三夫妇,愈加觉得不值。
“全庆叔。”沈青然出声阻止,她是怕沈老太太撒泼伤到周全庆,疯狗咬起人来还是要命的,更何况比狗脏的人。